萤火重围✨

[蝙超]Morning Star Night/启明星之夜（诺丁山AU） 01

Summary：一个暴雨天，浑身湿透的布鲁斯韦恩为避雨走进了一家书店。

Writer：萤/Denebolla

Level：PG

Note：花花公子B/书店老板超，我流OOC，AU背景下大量自设，人物形象自由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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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暴雨合着狂风声打在窗玻璃上时，大都会这座繁华的明日之城街上已然空空荡荡。一扇扇门窗紧闭，人们都提前得到消息窝在家里未曾出门，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人，像个傻乎乎的落汤鸡一样在这时候寻找一个避雨之处。

      他已经为自己在这种时候偷溜出宴会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现在他浑身透湿，四周无人可以求助，只能艰难地在雨中行走着，试图找到一个至少干爽一点的地方可以供他烘干湿衣物，联系管家接他回去。糟糕的是这不是哥谭，没有那些终日灯火通明的酒吧和咖啡馆，一路走来迎接他的只有一间又一间打烊的店门。见鬼，布鲁斯一边紧贴着门边挪动一边低咒，不甘心地用视线向雨幕尽头搜寻，寄希望于屋檐能够为他遮挡一点——一点也好——的风雨。

      他开始觉得冷了，湿衣服黏在皮肤上被风吹过的感觉糟透了，湿润的皮鞋里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也令他头皮发麻。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一刻他捕捉到了一点昏黄的灯光，于是眯紧了眼睛分辨——那光似乎是从长街尽头拐角处的一家店铺里泄出来的。

      事已至此，布鲁斯把大衣领子竖起来裹住脖颈，然后低着头冲进了雨里。

      奔跑时溅起的水花终于完全地毁掉了他这一身衣服，布鲁斯叹着气拧干浸透水的衣角，然后走近了那间散发着温暖灯光的小店。这是一家小书店，挂着木质的招牌，装潢并不精美，不是哥谭宝贝会青睐的那种场合，可在此情此景下却如同人间天堂一般亲切。布鲁斯几乎称得上心怀感激地舒了一口气，在玻璃窗的倒影中梳整齐了自己乱糟糟的湿头发，接着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挂着风铃的门。

      风铃“叮铃叮铃”的声音回响在这小店里竟然显得有几分响，因为在店铺那扇门关上了以后，这个小空间就完全的寂静了下来。震耳欲聋的风声和雨声都像被过滤了似的更加轻而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友好的、安宁的东西——印刷用油墨的香气，咖啡壶里轻轻沸腾的水声，隔着灯罩投射到木头上的温暖的偏黄的灯光。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从内向外散发着温馨和宁静。

      布鲁斯站在门口向里走了几步，堪称无所适从。他带着一身雨水和烦躁造访了这个具象化的美好小窝，且过了这么久都没人出现，以至于他犹豫着开始担心自己会打湿那些软毛毯、抱枕和书籍。好在下一秒书店的主人推开门走了出来，同时把他从尴尬的泥潭里拉了上来。

      一个男人，约莫二十多岁，穿着棕色的格子衫和卡其色裤子，略带惊讶地抬头看着布鲁斯。他有着一双无以形容的蓝眼睛，对上它们的那一刻布鲁斯僵硬在了原地，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和遥远了几秒，只有那片同时包裹着晴空大海和森林的蓝色击中了他。待布鲁斯回过神时蓝眼睛的主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把手里的马克杯搁到了桌上。

      “真抱歉，先生，”他轻柔而充满歉意地说，“风太大了，风铃一直在响所以我没有注意到……先坐下休息一会吧，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干毛巾。”

      布鲁斯呆呆地点点头，于是对方又向他微笑了一下，拉开一张柔软的扶手椅示意他坐下，然后转身回去翻找东西了。布鲁斯坐到椅子上，水珠顺着皮革流淌下来，于是他脱掉了湿答答的外套挂到门边。这时，蓝眼睛先生臂弯里搭着一条大浴巾，右手端着牛奶出来了。

      他把那杯散发着暖气和奶香的热饮搁到布鲁斯旁边的小圆茶几上，又把干燥柔软的毛巾递到布鲁斯手上：“先擦擦头发吧，先生，我再帮你找找有没有吹风机什么的。”

      “等等，”在他再次转身走开之前，布鲁斯急切地叫住了他，“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双蓝眼睛愣了一下，随即盛满笑意地弯了起来。

      “克拉克，”他笑着说，“克拉克·肯特。”

      距离哥谭王子躲进这家小书店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雨还没停，天色却已经开始逐渐转暗。布鲁斯穿着一身崭新的睡衣，干净清爽地窝在软椅里面，怀里还被塞上了一个蓬松柔软的抱枕。克拉克拿走了他的空杯子，又倒满了一大杯热牛奶，重新递回给他。

      布鲁斯的手机已经被水泡坏了，就在刚才他不得不借用克拉克的座机给阿尔弗雷德打了电话。忠心耿耿的管家表示，虽然刮着暴风雨，但如果布鲁斯需要的话他还是可以开车过来接他。

      布鲁斯本该同意的，但是他却拒绝了。

      “克拉克，”他抓紧怀里的枕头，把下巴搁到上面，盯住了对面的书店小老板，“雨太大了，他们可能没办法来接我……我可以在这待一晚上吗？也许只需要到雨停。”
      
      意料之中的，克拉克答应了。这个出身堪萨斯的农场男孩是个温暖又心善的好好先生，不会拒绝人，布鲁斯聊了三句就看出来了。

      “这儿有点乱，韦恩先生，”克拉克一边费劲挪开堆叠在一起的杂物，一边回头对着布鲁斯说，“让我找找看……啊，在这里！”

      他从一摞箱子后面拉出了一个大编织袋，快乐地拍了拍它。

      布鲁斯跟在他后面上了楼；克拉克住在这间小店铺的二楼，朝南的主卧被改成了一个起居室，而他自己则睡在朝北的次卧，窗户正对着另一条街道的一家大花店，入眼全是葱葱茏茏的植丛——就算这并不那么符合布鲁斯的审美，他也要承认这是间清新舒适的房间。可克拉克似乎还对让布鲁斯睡这个小卧室充满歉意，他从编织袋里拿出干净的被子和毛毯，动手试图在床上整理好它们：“希望你不会太介意，现在再去买新的被单已经来不及了……这些都是洗过的，我待会把原来的被子搬到沙发上去……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喊上一声。”

      布鲁斯顿了又顿，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克拉克，”他直面着对方疑惑又无辜的眼神，勇士之举，“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嗯，毕竟是我贸然借宿，你大可不必……”

      克拉克肯特恍然大悟般微笑起来，以一种足以灼伤布鲁斯双眼的真诚。

      “因为我知道你呀，韦恩先生，”他快活地说，“虽然是在哥谭，但你创办的那些基金会大都会人可也有所耳闻。大家都知道你，你是个善良又富有爱心的名人。我真替那些受到帮助的人们感激你！”

      不是因为绯闻，丑闻，娱乐版上显眼的头条，他甚至发自内心地认为布鲁斯韦恩是个大好人。布鲁斯僵住了一瞬。

      随即他自然地走到床的另一侧，开始帮助克拉克展平被套。“真谢谢你，克拉克，”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宝贵的真诚，“你可以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克拉克又对着他微笑了一下，进行了整理工作的最后一步——把枕头拍得蓬松柔软，再在床上端正的摆放好。“你还要吃点什么吗？”他抱起原来的被子向门外走去，“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不，不用，”布鲁斯说，“事实上我觉得客人把主人赶到沙发上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这床似乎也够大……？”

      “韦恩家的家教不会允许我独自占用卧室的。”他又补充道。

      克拉克在一片柔软又温和的微弱灯光里给他掀开了被子：“快上来，布鲁斯。”

      布鲁斯手脚僵硬地爬上了床，这房间——这场景，都充斥着一种他暌违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气息。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克拉克就轻而快速地替他掖好了被子，然后伸手到床头柜上拉掉了台灯。

      在黑暗的包围中，布鲁斯直挺挺地躺着。在旁边同样躺着的一个不断散发着薄荷沐浴露香气的大号暖袋让他一时之间精神紧绷，并且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些早已离他而去的东西——温暖，安眠，还有家人。他不得不花了一些力气控制自己的呼吸声不要太响。

      可是睡在他身旁的人还是发现了。克拉克侧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依旧闪闪发亮：“布鲁斯？你是睡不着吗？”

      “……我没事。”布鲁斯声音干涩地回答道。

      克拉克不太相信，他又不放心地凑近了一点，试图分辨仰躺着的布鲁斯的表情。然后他把手臂搁到对方的肩膀上，小声地说：

      “你可以靠过来一点，那边是要冷一些。”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朝里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他们俩贴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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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攻略对象初始好感度极高，老爷不要辜负人民群众的期望袄【殷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