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再会
[蝙超]Rose Of No Man's Land/无人区玫瑰（不义超重生） 01
Summary：这一次，克拉克肯特从新的人世间醒来了。
Writer：萤/ Denebolla
Level：R
Note：重生，我流OOC，逆不义设定，大量私设以及可能会有的反转剧情。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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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离去之后，夜晚来临之前，大都会的天空会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玫红。有些人称这晚霞为美景，打开窗户迎接那动人心魄的红光照亮室内，并怡然自得的在那洋溢的红芒之中工作和进餐。可克拉克不喜欢那样，这光像是即将陨落的太阳光和夜幕最后的殊死搏斗，是戏剧落幕前的无用挣扎，那种不甘心的执着让他直觉心理不适，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联想。
于是，在这晚餐时刻，他会礼貌回绝和其他同事一起进餐的邀请，而选择埋头在自己的小办公桌上休憩片刻。进食对氪星人而言毕竟不是必要的，他可以在这晚休时间里放纵自己从采访、报道和无止境的提问之中抽离出来，任凭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荡，甚至于陷入短暂的浅眠。
然而今天，这仅有的原本是超人为数极少的休息时间亦被意外搅扰了。突如其来的梦境打乱了他的睡眠，幻象向四周蔓延，克拉克恍然置身于一间狭小囚房，空间也许比他的格子间大，却更显逼仄。这监牢里空空荡荡，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没有窗户，还有一面单面玻璃似的墙。
克拉克本不应觉得这么无能为力，无论钢铁还是所谓的加厚防弹玻璃都不是他的阻碍，这沉默的监牢也困不住他。可他依旧感到无助和惊慌，因为那红光。那弥漫在这牢房里的红光。
这诡异的红色光线无处不在，像水一样充满了整个房间。克拉克的身体暴露在那光线的照耀之下，这让他感到一种无由的虚弱。房间里的一切都沐浴在红光照耀之下，静静地矗立着凝望着他。另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愤怒席卷而来，于是“他”站了起来——克拉克这才反应过来，梦境之中这身体不属于自己。“他”走到了那面玻璃之前，狠狠一拳锤了上去，而墙面纹丝未动，指骨则闷痛不已。这个人没有超能力。
在这愤怒的一拳之后，“他”抬起了头，在玻璃光滑的镜面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是他的脸，正从镜面中凝视着他自己。
那是卡尔·艾尔的脸。
“嘿，“露易丝推搡了一下睡着的人，”醒醒，开灯了，克拉克！“
他猛然抬头，却没能立刻睁眼，只看到眼前一片奇异的血红。
“克拉克？”露易丝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语气里染上担忧。
没有回应，克拉克只是费力地睁眼看着她。他的眼球凝滞不动，用着那种陌生的眼神，仿佛从未见过这个世界。
直到女记者的手掌在他眼前摇晃了好几下，克拉克方才如梦初醒般晃过神来。他向着露易丝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没事，”他轻声说，“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最近不太对劲，克拉克，”神奇女侠忧心忡忡地说，“真的一切安好吗？什么都没发生？”
超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如死水。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说。
戴安娜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不要隐瞒，你的战斗风格变了，我感觉得到。你不必如此的，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
克拉克终于转过身子，笔直地对向神奇女侠：“变了什么？”
这句完全不符合他过往性格的反问噎住了戴安娜。“呃……”她迟疑着想了想，“你的攻击方式，更，不顾一切了？虽然战损降低了，但是那是因为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全盘放弃了闪避……真的不太对，克拉克。”
超人转了回去，没再理会：“因为大部分都伤不到我。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用你的真言套索。”
言既至此，戴安娜也不好再追问。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好吧，克拉克。多保重。”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过头来。
“如果有空的话，和蝙蝠侠谈谈吧，”这次她用上了超人的氪星称呼，“卡尔。”
一般来说，当神奇女侠用上氪星姓名来称呼超人时，往往意味着接下来她要提出的那个请求是无法拒绝的。因此，尽管克拉克并没有听从她的意见，一周之后，蝙蝠侠还是主动来找超人谈话了。
“你知道戴安娜建议了什么。”他说。
“我是知道，”超人漠然地点点头，“但我不想听。”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成功令布鲁斯驻足凝视了片刻。“她是对的，”观察过后他宣布，“你的确不对劲。我们是该谈谈。”
克拉克一语未发地默认了。他看着蝙蝠侠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一动未动。
“首先，你的战斗方式的确变了。”布鲁斯说，“上次任务，你从头到尾没有闪避过任何攻击，原本这的确不会让你受伤，但后来被氪石影响后你依旧如此，导致了比历史以来任何一次都严重的伤势。你还拒绝了在瞭望塔上治疗。”
“我知道你回了堡垒，也许你用了医疗舱，我希望是。其次，那次被合成的氪石射线击中以后，你没有呼叫任何人，而是——就那么——躺在那儿，“布鲁斯重重的喘了口气，”假如我没有路过那儿，假如——你还要那样躺多久？那儿没有太阳，你知道氪石的影响再微弱叠加起来也可能致命吗？“
“是的，蝙蝠侠，”克拉克说，“我知道。”
他的态度激怒了布鲁斯。“最后！”他瞪着超人，“你和露易丝·莱恩分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不管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要让它影响到其他！”
“我尽量，蝙蝠侠。”克拉克回答道，依旧无波无澜。
“或者该死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暴躁地大声道，“否则我又得想办法对付你，那很麻烦，你最好直接讲出来，我来解决——”
克拉克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什么都能解决的了？”
“关于冲动又没脑子的外星人，是的，”布鲁斯咬着牙齿。“反正我有一个仓库的后备方案——”他又补充说。
也许是他话语里的某个部分终于刺到了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超人，对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揪住了蝙蝠侠的领子。
接着，他把布鲁斯的脸拽向了自己。
一片嗡鸣声中，布鲁斯眼睁睁的看着克拉克的脸，对方的眼睛里涌动着许多本不应属于超人的情绪，像晦暗的积雨云一样压了下来，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毫无反抗。从嘴唇相接之处，克拉克身上弥漫着的，痛楚和绝望的气息不断烧灼着他，却比火焰压抑得多，更像是一股冰冷到极点的潮水，几乎要顷刻之间将他吞没。
随即，布鲁斯感到一阵迟来的刺痛。克拉克放开了他。
他的嘴唇被咬破了，一丝血流了出来，甚至沾了一点到对方脸上。而克拉克一步未挪，站在原地，唇角犹带鲜血，对着他露出一个漠然的笑容：
“解决一下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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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没错，嗯，我要把狗血刀和糖混着写，有助于刺激创作（x）
-TBC-
